奴性

平常到文化中心看節目，都是在大劇院那一邊。所以，今天是第一次踏足音樂廳。因為場地比劇院那邊細少得多，反而有種親切感。正想以手機拍下來以作分享時，隨即被場地人員所制止。於是連忙道歉賠說不是。不過，道歉以後，才突然想到節目還未開始，為什麼不可以舉機拍攝場地呢？心裡面即時浮起對場地人員的過份干預的不滿。事後反省，覺得慣性地先以他人立場思考的自己實在太笨。雖然說得好聽一點，可以叫做為他人設想，但難聽一點，這就是奴才性格。總是把別人的需要放在自己的前面。

又因為這種奴性，所以在得悉他的想法，放下心頭大石以後，自己的不滿才陸續地浮現。原來之前所表現出的不滿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怒氣在先考慮到他的情況底下，不自覺地壓抑了下來。發現這股怒氣的時候，就開始後悔昨天晚上應約了。因為今次見面跟之前一次見面的情況並不相同。在這樣的情緒底下，我沒把握可以平心靜氣地跟他見面。一想到見面時，他若是笑臉盈盈走近，我懷疑自己是否可以站在一旁陪笑？會不會忍不住要冷嘲熱諷一番（儘管自己口才笨拙）？想一想，自己怎麼可能被掉棄整整一個月以後，還開開心心地去應約呢？

雖然很懷念從前跟他有說有笑的日子，心裡面亦真的很想念他，不過這一刻，希望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最先考慮的位置，所以完全不想跟他見面。

表白

的確是很喜歡，很喜歡你没錯，但還沒到説愛上的地步。所以，從來没咬你的衝動；每晚對話結束時，也不會以「sweet dream」作為道别的説話。

因為這麼喜歡你，所以即使沒愛上，但如果你要求的話，還是會嘗試跟你走下去。在這當中，還包含了自己的軟弱。因為不懂得拒絕，亦因為對自己的一個諾言－－自決定離開他的那一天開始，就暗自決定不會再主動愛上任何一個人(總覺得是被咀咒了)。

對你的不捨，以及因你而感到的傷痛，並不是因為愛。只因為捨不得你帶來的愉悅，只因為不甘心淪為道具罷了。不管你說我們有多投契，若我的感受從未被考量過，那麼對於你而言，我跟死物又有何分别？

故此，我對你的期望只有一個，就是我們可以像從前一樣，我說話時，你會笑著回應我。

淚

自從他變得冷淡以後，一直都跟自己說，不要為他哭。因為我沒喜歡他到為他哭的地步，因為希望他帶給我的不會是悲傷，因為不想承認自己的失誤。

但事情發展到今天，想到他或許已經跟女友和好了，而自己確確實實地成為一件道具以後，突然感到自己已經無力再去抵抗這心痛的感覺。一個人默默地哭著。兩行眼淚好像無法止住似的。

只是這樣的眼淚有什麼意義呢？

就是連自己都無法同情自己的失敗。哪裡可以怪責他傷害自己呢？

回應

沒想到他的死訊會對你帶來這麼大的影響。見你徘徊於崩潰的邊緣，實在很擔心你的狀況。怕長期以來積壓在你心裡頭的憂傷與壓力，若一下子像洪水般湧出，你是否能夠抵受得住。

在這個時候，如果我真的是你的貓，那該有多好呢？平常總是可以跟你撒嬌，現在則可以自己的體溫，好好溫暖你的心。沒錯，那些積壓都變成了一股寒氣，不斷侵蝕你的心靈。知道自己沒有能耐幫你舒解這股寒氣，所以一直都期望某人的出現，可以如陽光一樣進入到你的心窩，幫你舒解這股寒氣。

而我，還是會傻傻的等你回來。只要你需要，我一定會伴隨你的左右。

Jack

跟女友聚舊，談到感情近況，難免提到跟他之間的問題。沒料到女友聽完以後，提起了這個差不多忘了的名字。

石屎版中固然有不少「食家」存在，但也有少數純粹以騙取感情為目標的「玩家」在那裡尋找對象。而Jack是其中一位，亦是唯一一位讓我失守的人。事隔多年，他說過的甜言蜜語都忘記了，也忘記了當時二人相處的感覺。然而，到了現在，還是忘不了他在我變成眾矢之的時候，背棄了我們；忘不了在那之後的一段日子，總是不斷地尋找他的身形。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還是會把其他人錯看成他。

你會不會跟女友也有相同看法？

正因為他們不少相似之處，女友把他歸類為玩家行列。勸告我放棄的同時，還著我不要再跟有女友的男人扯上關係，免得自己再成為他人解悶的道具。

雖然不敢對將來抱有太大的期望，不過心裡面卻希望他可以令一眾老友跌眼鏡。

希望他不會成為老友們所說的偽君子，更希望他不會像Jack一樣，成為另一個幽靈。

問

既然那些肉麻的情話都可以說出口，
為什麼不可以乾乾脆脆，
清清楚楚，
簡簡單單，
明明白白，
直接了當地把答案説穿？
請恕我太愚昧，
請恕我不知情識趣，
才會在這刻還在提問。
心裡一直害怕離開以後，
就無法回到原有的位置，
卻看不見現在站的地方，
已令人舉步為艱，
也不再風光旖旎。
不灑脫的人不止是你，還有我。

不識趣

大概是我資質愚昧，所以一直都學不懂跟男人相處之道。

你突然變得冷淡了。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

亦正因為如此，所以不知進退。

是因為你心情太壞了嗎？但我只懂得女孩子互相安慰的方法。就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像之前一樣跟你談天說地，開開玩笑，讓你忘記心裡面的不快。但是，為什麼現在這一切都變得吃力不討好？

抑或是，你的冷淡是因為你對女友感到內咎？你覺得我是元兇嗎？所以，你才要疏遠我。

又或者，就像老鬼說的，你對我感到厭煩了，所以變得冷淡。

而我竟然還不懂得知情識趣的，老是糾纏在你身邊。

It's NOT complicated

Facebook在關係狀態一欄中，提供了不少選擇，其中一項是「It's complicated」。總覺得這個選項很吊詭。到底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關係可以有什麼複雜之處？

在我的認知當中，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關係狀態都不外乎下面四個狀況：

1.　你喜歡某人，某人也喜歡你；
2.　你喜歡某人，某人不喜歡你；
3.　你不喜歡某人，某人卻喜歡你；
4.　你不喜歡某人，某人也不喜歡你。

除了第一種狀況讓你可以昭告天下以外，其他狀況實在不足以與人道。

又當你有幸地身處第一個狀況，而某人的數目是一的時候，關係狀態就應該是「In a relationship」；但假若某人的數目是多於一個的時候，關係狀態就應該是「In an open relationship」。

所以，這到底有多複雜呢？

與其設有「It's complicated」，不如設一個「It's simple」以暗示其他三種無法宣之於口的狀況。又或者簡單直接地來個「Married But Available」，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性

每次遇上感情問題的時候，老鬼都會說，這是因為我未有性愛經驗所致。對於他而言，性愛是解決我所有問題的方法。正因為如此，不管何時何地，他都會遊說我找個男人作愛去。最近，我總會跟他說，我性冷感，對作愛沒興趣。

當然，我並不是真的性冷感。在石屎版打混的日子，除了是自我放棄以外，亦正是我對性愛這回事感到最好奇的日子。不過，正因為在這裡胡混過，所以令我更加堅信，在性愛中，沒有愛是不可能的。然後，隨著時間慢慢地過去，對性愛的好奇心亦漸漸減退了（又或者是被我完美地壓抑起來）。直至前些日子，聽到他描述如何擁抱自己所愛的女人時，心裡面覺得被他所愛的女人應該會很幸福的同時，也開始幻想自己可以成為這樣幸福的人。而這亦成為了喜歡上他的轉捩點（明明他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嘛）。

重讀《奧修說女人》這一本書，讓我想起當年令我對之反感的地方，正正是打從這個題目開始（及後談到婚姻和愛都令我覺得反感）。雖然我認同社會在性愛這個題目上，女性在過去一直都有如書中所描述被壓迫的情況。她們被要求表現得要有矜持，不應該追求性愛的享受。但是，我覺得書裡面把這種壓迫的問題跨大了之餘，把性愛這一回事變成以享樂為目的，並加以提倡；然後藉著性愛的高潮達到追求靜心的手段，實在是令我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如果人類為了享樂而做愛，我覺得這一點令人變得與動物無異。人之所以異於動物，是因為人類具有靈性。而性愛應該是加強二人關係紐帶的其中一個原素，並不應該以享樂（追尋性高潮）為目的，隨便找個人上床了事。沒有愛的性事只會讓人在事後感到更空虛和寂寞。

自由

一個月前，因為他的關注，所以我每次下筆的時候，都會顧慮到他的想法和感受，繼而讓我有種被束縛的感覺。那時候，心裡面有點後悔，覺得不應該告訴他網誌的事情。

時至今天，他慢慢地從自己的生活中淡出，不再關注這裡的狀況了。心裡面反而覺得很失落。

原本，所謂「自由」並不單單是看表面的狀況，也可以從心出發。就以這次事件為例，雖然他離開了，但自己的心卻比從前被綁得更緊。

想起《薔薇之戀》中，一郎和宵子的故事。

兩個身份地位懸殊的人，因為愛而走在一起。一郎因為信任宵子總會回到自己身邊，所以不管宵子在外頭惹上什麼緋聞，他都在那間屋裡面等宵子回來。

而宵子會毫不在意地跟其他男人調情，是因為她相信自己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一郎總是等著她。

或者，所謂「自由」，其實是建基於「信任」之上。因為相信對方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自己置之不理，所以才可以盡情地享受自己的生命。因為相信盡興以後，總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記得初相識的時候，你問我有想念你嗎，我避而不答。然後，你說，要是我問你的話，你一定會如實作答的。於是，我問你有想念我嗎。沒想到你會答我說，你時常都會在線等我，即使在街上也會想查看我有沒有給你留言。你說，你總是想起我，而且有種往洞裡跌的感覺。

只是，如果我現在再問你，你還是會如實的答我的問題嗎？

你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呢？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我的存在令你感到心煩嗎？

你，會不會希望我安靜的走開？

悼

鼓起勇氣結識他的那天，時近自己生日，所以買了束紅玫瑰給自己。那時候，每看見那束盛開的玫瑰，都禁不住打從心底笑出來。

決定放棄他的這一天，買了束茉莉花給自己。希望花兒可以代替他讓自己日子過得開心一點。


後記：
雖然口口聲聲說放棄，但這是自己被動的選擇吧。眼看他慢慢地淡出，除了接受他的決定以外，我還有什麼選擇呢？

理想的世界

因為他的關係，所以在重新開始的這一刻，最先拿起的是這一本與奧修有關的書。不知道是年紀大了的關係，還是修讀完學位課程的影響，對於這本書的觀感有點微妙的改變。

因為仍在閱讀的階段，所以未能完全說出感想。不過書中有一段描述跟我對男女關係的看法很近似：

「男人和女人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因此要互相了解是困難的。過去已經充滿種種誤解，但不意味著未來也將如此。我們能夠從過去學取教訓，唯一的教訓就是男女必須更了解彼此、更接納彼此的差異。那些差異是有價值的，不必有任何抵觸；事實上，那些差異正是男女相互吸引的原因。

倘若男女間一切的差異都消失無蹤，如果他們的心理狀態一模一樣，那麼愛也將消失，因為沒有互相吸引的兩極。男人和女人就像電學上的正反兩極一樣：彼此相互吸引。他們是對立的兩極，所以有衝突是正常的。但是，透過了解、透過慈悲、透過愛，深入探究對方的世界並設身處地去領會，一切的難題將冰消瓦解。沒有必要再引發更多的衝突－－實在是夠了。」

節錄自《奧修說女人》

時常都覺得，男與女就像是太極的兩儀，既是對立，亦是互補的角色。而現代社會男女之間的爭執，正是兩儀失衡所致。人們缺乏了對對方的了解和包容，男與女的心裡特質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了。男人越來越軟弱，失去了剛強的特質；女人則變得越來越好勝，失去了溫柔的本性。

然而文中提到的，只可以說是一個理想。真的要做起來實在並不容易。

網誌

閒來回看自己的網誌，不難發現會寫網誌的日子都是些情緒起伏不定的日子。既不是最壞或最好的時間，也不會是情緒平靜如鏡面的日子。

原因大概是在最壞或最好的時間裡，心情過於激動，甚至於無法以筆墨去形容。至於心情平靜的日子，即無需任何宣洩，所以也懶得提筆寫字。

而今個月是歷來最多網誌發佈的月分，正揭示了自己情緒不穩的嚴重性。其實，抽身檢視整個過程，亦可以理解箇中原因。情緒被慢慢推到最高點，然後又一下子滑落至近乎最低點，之後再在這個低點滑行。感覺猶如坐過山車一樣。對於向來怕死，在現實生活中也絕少接觸這種刺激玩意的我而言，搭乘這種情勢過山車更難以安然無恙地渡過。

突然想起你那一句「come on」。每當我在鑽牛角尖的時候，你都會傳來這兩個字作回應。而每次看到這兩個字，總是忍不住從心裡笑出來。只是，你不知道，就只有這樣把自己迫到絕境，我才可以抽身而出。

被刪了？

上網尋找否證自己的方法時，發現有許多痴男怨女都問過相同的問題。

其實，在Messenger中，當你選擇「工具」，然後再選擇「選項」以後，會有一個方塊彈出來，點選方塊左邊的一欄一項叫「隱私」的項目。在這個項目以下，有一項叫連絡人清單。只要檢視這個清單，就可以知道有誰把你加進他的聯絡人清單中。換言之，清單中沒有名字的人就是把你刪除了。

這個方法是我把他在聯絡人清單中刪除以後，後悔了，想把他加回去卻不得其果時，向他求助，然後他從網上為我找來解決方法的其中幾個步驟。自此以後，我偶爾會來查探自己是不是仍存在於他的聯絡人清單之中。

不過，這個檢查結果並非百分百準確。偶爾會出現朋友加了你的名字以後，還是沒有在名單中顯示出來的情況。然而，這一點好像只出現在2010年以後，由你主動加進聯絡人清單的人士中。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些在2010年以後新加的朋友，即使他們已把你加進聯絡人清單中，亦不會顯示出來。到底是MSN的錯，還是你真的不在他們的聯絡人清單中，即無法知曉。

基於這一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刪走了。

我想如果有人以肯定的口吻跟我說，我被刪走了。大概我也會信以為真吧。到底他會因為對女友的罪咎感而疏遠我到一個什麼地步，我根本就估計不到。我甚至懷疑，如果他女友以不跟「第三者」聯絡作和好如初的條件，他也會毫不考慮的答允吧。或者，當他說「罪咎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淪為他與其女友鬥爭的道具了。只是，我很想問一句：「你有考慮過被利用的我的心情嗎？」

騙局？

前幾天跟好友談到近況，她聽了有關他的事情以後，跟我説：「小心被騙」。

昨天跟她說，我大概被他掉進忽略名單中了。於是，她説：「放棄吧！你被騙了」。

難道我們的故事真的那麼像一個騙局嗎？

拚命為你解釋的自己，是不是太可笑呢？

決定放棄，並不是因為相信她的判斷。而是因為相信你口中常説的，「you are not my cup of tea」。

南柯一夢

突然發現他從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心裡面的驚恐一下子就走到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明明昨天還跟我說大家是朋友的人，為什麼今天竟然會悄悄地選擇離開我的世界呢？

於是，努力地在網上查找否證自己的方法。然而，卻是徒勞無功。心裡面一邊廂覺得中午時份還在擔心他是不是病了的自己實在是儍得很，另—邊廂卻為目前無助的境況急得想要哭出來。唯有不停默念著，冀望明天一覺醒來，一切又會回復正常。

但如果，明天醒來以後，情況依舊。我也只好安慰自己，把過去兩個月所發生的事，當作夢境一場。縱使這場夢在最壞的情況下驚醒，但畢竟也有過快樂的時光。



後記：
一覺醒來，發現部份情況已恢復正常。但主要部份還待驗証。

明信片

每次他到外地旅遊或是開會，都會寄明信片回來給我。到現在還是珍而重之的收藏著。雖然明信片可供書寫的位置有限，但即使只得幾隻字，還是可以感覺到那種飄洋過海傳回來的心意。

所以，那天晚上，你說，你會從歐洲帶明信片回來給我。我笑說，明信片沒寄出，那就沒意思了。

不過，當你問我要地址，說要寄回來給我的時候，我卻猶豫了。

因為怕給你地址以後，收到的不單單是明信片，還有留在你那裡的東面都會變成一件又一件郵件。若果真如此，就失去了再見面的藉口了。

下一次

他帶醉邀約我到歐洲旅行，令我想起多年前曾經跟自己許下的一個承諾。

某年，跟你從日本回來以後不久，你又要飛到西班牙開會。你邀約我跟你一同前往，我卻因為錢都在日本花光了，所以拒絕了你。雖然你說你可以代我先支付旅費，但是其他同行的人，不是帶女友作伴，就是帶太座同行。而我以什麼身份待在你身邊？又要怎樣向其他人解釋我們的關係呢？因此，我還是婉拒了你的邀約。那段日子應該是我們過得最開心的時候。

事隔數年，我們的關係開始轉淡了，而且時常吵架。那時候，我總會想，如果那年我有應邀到西班牙去，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會不一樣？那時候，你是不是默許我的位置呢？可惜，我們都不能走回頭。錯過了的，還是錯過了。那次以後，我就跟自己說，如果再有相同的事發生，我一定不會再錯過的。

沒料到，相同的事竟然真的會再發生。

他帶醉邀約我到歐洲旅行。我跟他說沒旅費，他竟然說代我先支付。儘管如此，我還是猶豫了一下。他見我猶豫，竟然以為我是擔心貞操問題，所以猶豫不決。還跟我說，這些事順其自然就好。聽了以後，實在是哭笑不得。因為打從他開口問的那一刻開始，我從沒考慮過這一點。況且，在這個二十世紀，有那一個女人會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去旅行時，還在擔心自己的貞節呢？儘管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喜歡他到一個地步，願意與他同床共枕。但我相信他不會是個霸王硬上弓的人。

事實上，令我猶豫的原因其實是他本人。一個可以輕輕鬆鬆地說想著我，但又可以隨隨便便地把我掉在一旁兩個星期，置之不理的男人。面對這樣的一個人，我可以安心跟他去旅行嗎？他會不會在途中因為不滿，一言不發把我拋下？如果途中發現對方是個討厭鬼的話，同行的日子豈不是成了困獸鬥？

這些問題匆匆的在腦海閃過。然後，想到他喝醉了的可能性很大。要是他跟其老友一樣，睡醒以後什麼都不記得，豈不是浪費了自己認真考慮的精力？或者，到他一覺醒來以後，要是他還記得自己說的話，然後他的心意還沒改變，那時候再好好考慮也不遲。

怨

想要愛一個人，你要多留意對方的優點；想要討厭一個人，你就要多想一想對方的缺點。

正因為如此，努力尋找討厭他的地方。雖然平常總會把這些怨言視為自己的責任，老是覺得自己對他的要求太多。但現在則變成順手拈來的道具，好讓自己擺脫對他的渴求。

討厭事件一：
討厭他沒有遵守承諾。說好把那兩組相片上載和寄給我，但一個星期過去了，仍然是一張相片也沒看到。那到底需要花多少時間呢？

討厭事件二：
那天跟他說起某篇網誌，他問我說「我有回覆過嗎？」，那時只顧回答他的提問，卻錯過了反問的機會。其實，他什麼時候曾經回覆過我的網誌呢？不要說在這裡差不多四十篇關於他的網誌，他一次也沒有回應過，我甚至相信他沒全部看過這些網誌。至少那些偷偷上載的，他應該又會以懶去尋找作藉口，所以沒有看過吧。

討厭事件三：
的確，他總是以懶作為藉口。但即使放在他的面前，也不見得他就會回應。新拍攝的那輯相片，在即日已經上載至相簿中。就是怕他沒發現，所以面書上發放了，連不常用的Flickr都上載了。不過，他還是隻字不提。忍不住開口問他意見，他竟問我說「你上載到什麼地方去了？」。雖然當時忍住氣，答他說三個相簿都有相片。但事後，還是沒得到任何回應。或者我拍得不夠好，但好歹也說一聲啊。只不過，當離線留言都已經開始懶得回覆的他，期望他會有所回應，已經變得是個奢望了吧。

想到這裡，不禁懷疑他從前會關注自己，其實是自己的一種錯覺。

討厭事件四、五、六……
雖然知道這一點不能怪他，但還是很討厭因為喜歡上他，從而引來無窮無盡的不安全感。

葬

記得頭一次跟他在線上對話。
我問：「好像只有日間才見到你上網？晚上都在打機嗎？」
他笑著答道：「不盡然，不過晚上都隱藏起來了。」
雖然他是這樣答，不過之後的晚上，許多時候都見他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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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過去了。看見他一切如常，但自己心裡面還未能平靜下來，就莫名地感到生氣。

氣他的冷淡，但更氣自己不爭氣，為什麼心情久久仍未能平復下來，為什麼會輕輕易易地喜歡上這一個人。這並不是我主動去跟他結交的目的，甚至可以說，這跟我當初設想的背道而馳。因為他有女友，而且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一直以為自己跟他來往會是最安全的。但短短兩個月時間，他卻變成了一個危險人物。生活的步調都被他打亂了。因為太記掛在心，半夜的時候總會從睡夢中醒來。明明討厭這種狀況，心底裡還是對他感到渴求。

如果真如坊間說的，每段關係都是一場角力賽，這一仗實在是輸得太多，也輸得太快了。面對這個既定的局面，感到不甘心之餘，也想把整個遊戲拉倒重來。只可惜，人生的賽事並不如小孩的遊戲，有重新來過的設定。能夠選擇的，只是留低，還是離開。

*　　　　　*　　　　　*　　　　　*　　　　　*　　　　　*

仍然記得頭一次跟他在網上對話以後，心裡面淡淡的想，「雖然鼓起勇氣交這個朋友，但可以對話的機會應該不多吧。因為我只有在晚上時才上網呀。」

忘了，忘不了

忘記了你的長相，
忘記了對話的內容，
忘記了那夜的細節。
但，
忘不了那夜想吻下去的衝動，
忘不了心裡被喜悦充斥的滿足感，
它一直像搔癢似的撩動着我。
原來
想要依靠回憶渡過餘下的日子，
並不如想像中輕易。
若然如此
或者就讓那夜的記憶慢慢地脱色，
直至忘了我們曾經相會過，
直至—切重歸於零。
把一切忘了
會不會比忘不了過得更輕易？

喜歡你的十個表現

朋友在面書中轉載了一篇《十二星座喜歡你的十個表現》，其中雙魚座有以下的敘述：

1. 你愛不愛我？

2. 你愛我嗎？

3. 你真的愛我嗎？

4. 你還愛我嗎？

5. 你會愛我多久？

6. 你有沒有愛過我？

7.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8. 你根本就不愛我。

9. 你是不是愛上了別人？

10. 你真的真的愛我嗎？

看見以後，心裡面一陣苦笑。因為這正正是心裡面正在問的問題。

而最神奇的是，這十條問題的次序彷彿是有階段性似的。至於我現在問到那一條問題，那就先賣個關子好了。

假如愛有天意 (留給你的情書)

在你還未拿定主意的期間，怕自己的胡謅會造成你心理上的負擔，讓你覺得心煩，也覺得自己這樣有出口術之嫌。所以，曾經一度想要暫停更新網誌。但最後還是偷偷地貼上，宣洩心中情緒。

偷偷地貼，目的就是不想被你發現吧。但當你真的沒發現時，心裡面竟然感到有點失望。這一種想要你知，又不想要直接告訴你的心情，還真是有點糟糕。

觀乎過去的成敗並無出現一致的地方，所以我把這一切結果視為天意的一種。就像是你說的，是你的，無論怎樣，最終都是你的。

假如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話，我的心情是否可以傳達得到，都應該是祂的安排吧。

所以，我就把以下這一番話假手於上天傳遞：

或許是我自作多情。但假如你真的喜歡我，我也希望你跟她之間的關係結束以後，我們才去開展。


後記：
雖然標明說是留給你的情書，但是自己的心意在過去的一段日子應該都是坦然地暴露於這陽光底下吧。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水星人

自John Gary於1992年出版了《Men are from Mars, Women are from Venus》以後，男人和女人都變成了來自不同星球的生物，然後不知因何就裡在地球共同生活。

你說，我不像一般的香港女孩子。我卻認為我跟一般的女人沒什麼分別。

因為我是個醋罈子。看見你跟其他女孩聊得開開心心的，心裡面就會覺得不舒服。

我也同樣不懂得火星人的心理。問你為什麼會取笑自己蠢，你總是避而不答。因為，我覺得你一點也不蠢，所以我也會跟其他水星人一樣，自己胡亂猜測答案。然後，把問題都攬到自己身上。故此，我會猜想，令你自嘲是因為我嗎？你覺得我過去說的話，都像那段短片說的一樣，是哄你的技倆嗎？

同樣地，當你因為想獨處而對我冷淡的時候，我也總會聯想到，你是不是已經對我生厭了。

基於以上種種，我可以跟你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水星人，同樣擁有著一般水星人的壞習慣。

女人何苦難為女人

四月初，某電視台的新聞特輯題目為《偷聽男人心》，內容是從男性角度看現今香港女性單身的因由。坦白說，當中的內容並不見得有任何新的觀點與角度。如果你近年對這個題目有興趣的話，大概你也可以說得出當中男士們的論點。而這個節目只不過是借一眾男士之口，親身讀出這些論點吧了。事實上，類似的題目偶爾都會在各大論壇中不定時出現。男的，女的，都各為自己辯護一番。

事隔一個月才提到這個特輯，只因為今天發現在某男性論壇中，出現了一篇與此有關的題目。貼文者把兩個不同論壇的人對這個節目的支持放在一起，以供一眾網友品評。題目中的兩個論壇，一個是以已婚女性為主的論壇，她們極力支持節目中所謂的男性心聲；而另一個則是以中層階級為主的論壇，她們則扮演著反方的角色，努力為獨身女性辯護。兩組女人被標籤為「嫁得出」和「嫁唔去」的對決。她們彷彿成為了鬥獸場內的兩頭猛獸，而一眾男士則圍坐於鬥獸場內看一看鹿死誰手。看著這樣的一個畫面，心裡面有無限感慨。

筆者認為香港女性日多的原因，實在並非簡單如節目中所說的，因為對男友太多干涉、太勢利、不懂溫柔等。事實上，從社會宏觀的角度看，香港人口結構的變化乃原因之一。根據政府於二零零九年公佈的統計結果顯示，以二十至三十四歲的年齡組別計算，女性和男性人口數目相比例約為一百比八十一。再加上越來越多香港男士到內地娶妻，亦造成香港女性晚婚甚至不結婚的人數不斷增加。另外，以往女性結婚的其中一個目的，乃是藉著婚姻提升自己的社會階級。但是香港女性管理層及專業人士愈來愈多，工作能力亦相當高，而且女性持續進修的動力亦比男性強。從而令女性的社會地位近年不斷地提昇。根據同一份政府統計結果顯示，女性出任「經理及行政人員」有10.26萬人，較二零零一年的7.17萬人大增了逾3萬人，升幅43%。對於這一群女性而言，她們有能力自給自足之餘，更不愁穿著。想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人當然不易，即使她們願意紆尊降貴，亦不見得男士們可以放得下自尊，接受女友的薪金職位比自己來得高。除此以外，在這個以金錢可以換取男士勞力的年代，女性對男性的要求彷彿只剩交心一途。偏偏現今三十出頭的男性很多都依舊像個大男孩一樣，惦記的都是吃喝玩樂。男性與女性之間的成長差異好像自青春期開始就一直未拉近過。說到底，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豈可一概而論之。

話雖如此，筆者亦認同節目中男士對香港女性的部份評價，但我不認同這就是構成女性獨身的原因。我甚至相信有不少具備被批評的特質的女性現今都已嫁作人婦。香港離婚率日高。早前英國一項研究指出，現代生活壓力大，令夫婦關係快速轉淡，「七年之癢」變成「三年之癢」。這一個現象並不只是出現於西方國家，即使在北京亦有相同的情況發生。據統計顯示，八十後的婚姻有大約八成都只是維持了三年就宣告離婚收場。社會日漸開放，道德觀念變得越來越脆弱，「Married But Available」這個關係名詞已經不單單掛在男人嘴邊。所以，即使「嫁得出」，亦需努力維繫婚姻關係。

簡單地以「嫁得出」和「嫁唔去」來評定一位女性的優劣，未免過於粗淺。

情緒演奏

你說，待一切安頓下來以後，我們才再見面。因為你不想我被誤以為是第三者。

聽後的第一時間，心裡面想，原來你也想跟我在一起。高興了一會兒。

三十分鐘以後，你不停説着如何因為她的拒絕而傷心難過。心裡面開始想，是我自作多情吧!

三天過去，突然發現，得到的資訊其實太少，不足以解讀這兩句說話的意思。心裡面堆積了幾天的烏雲就此消散了。

儘管如此，因為無法做到完全不去期待，所以努力為最壞的結果做心理準備。期望藉著這兩個極端想法的互相牽制，可以把自己保持在中立的情緒圈中。而在目前的處境底下，我能為你做的，除了保持沉默以外，就再没有其他了。

白髮的告示

最近發現頂上白髮突然變多了。把責任都歸咎於他身上。

現在回想起來，自前幾天他的一句話以後，整個人就變得不大對勁。本來風平浪靜的日子，突然翻起了滔天巨浪似的，心思都亂了。一下子浮現了許多問題，總是看著自己的缺點，嗟嘆連連。彷如近日的天氣一樣陰雲密佈。

直至昨天晚上，赫然發現頂上白髮增多了。猶如上天捎來的警告，說我這幾天想得太多了。之後，想到《白髮魔女傳》中練霓裳一夜白頭。雖然他的份量難以與卓一航相比，但還是心存怯懦。長此下去，難保白髮數量不會繼續增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怯懦之心所影響，反而矛塞頓開。糾結的問題變成泡影，心情變得舒爽多了。只是怕積年的惡習難除，一覺睡醒以後，會否再趺落無休止的問題谷底。

天氣惹的禍

一直都相信人們的喜怒哀樂和天象有分割不開的關係。所以陽光可以令抑鬱症的病人心情平和，而月亮又會牽動一個人的情緒，令人在晚間變得感性。

最近因為他鬧情緒的日子變得多了。不管是撰文還是對著他直接質問，以圖發洩心中的不快，只要第二天太陽昇起，心裡面再次變得平和以後，都會覺得這樣的自己很糟糕。心裡面明明知道大家只是談得來的朋友，我憑什麼對他諸多要求呢？更糟糕的是，事情一而再地發生。

難得他一直都默默忍受，沒有冷言冷言，也沒有斥責我的不是。儘管如此，良心還是過意不去。雖然不敢保證從此以後類似事件不會再發生，但我會努力忍耐至天明。

有病呻吟

一早起來，發現喉嚨灼痛。雖知是感冒先兆，還是賭賭運氣，照樣上班。可惜隨著時間過去，情況沒有好轉，反而其他的感冒徵兆都慢慢走出來了。

近幾天的對話全是自己先開口。但是，去到昨天，可用的開場話都已經用完了。為著他的冷淡，心裡面一直感到很納悶。今天加上感冒的關係，雖然比平常更想跟他撒嬌，但人亦變得比平時更忸怩。因此，心裡面偷偷決定了，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比他先開口。

於是，中午的時候，如常上網。他偶爾在線，偶爾見他離開。一個午休就此結束，結果二人並沒對上一句話。只好安慰自己說：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近工作忙碌。之前好幾天的中午，就已經無法好好說話嘛。不用太在意啊。

放工以後，再上網等他。平常在他休班之前的十五至三十分鐘都可以聊一會的。但今天他明明在線，卻一直沒開口。一直等到他收工以前的最後三分鐘，問自己，還需要再等下去嗎？就算最終等到一句道別的說話，又有何用？於是把心一橫，自己先離開了。

結果，我還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慰問。

心裡面有種無法形容的空虛感。突然想起從前告病假，你不管那是真的假的，都一定會驅車前來慰問或安撫我。現在回想，或許這也是你寵我的表現之一吧。

其實細心想一想，大概就可以猜想到今天的結果。失望，也是咎由自取。

還看天意

每次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都急不及待的想弄清楚對方的心意。大概因為自己本身是個急性子，又或是過去的經歷太不濟。無法忍受那些不清不楚的事情。跌多了，就會發現，自己的心意從來不會因為對方的答案而改變。

你說，要等一切安頓下來。你說，不希望我被誤以為是第三者。

但一切安頓下來以後，你的選擇一定就是我嗎？會不會最終的選擇還是她呢？不希望我被誤以為是第三者，是怕我受傷害，還是不想令你們之間的問題變得更複雜？

所謂第三者，一般指那些破壞他人關係的人物。當中隱含的意思是，愛侶中的其中一人對其他人有愛慕之意，心裡面的某個角落存在著另一個人，心的方向指向另一個人。但是，你的心裡有我嗎？你的心是指向我嗎？無論怎樣，我也無法肯定。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心仍是指向她的吧。要不然，你就不會如此難過了。而我即使是拉車邊，也無法成為第三者。充其量，我只是暫借了別人的情人而矣。

不想讓你感到壓力，也沒有自信你是愛我的，所以除了鼓勵你以外，我什麼都做不了。

儘管如此，其實很想讓你知道，當你說，你不想我被誤以為是第三者的時候，我還是感動了。

戀愛，從來身不由己。唯一可以選擇的，大概只有是留低或離開。

Good nite or Sweet dream

英語對於我而言絕對是第二語言，所以每當運用的時候，總會在腦裡自動進行翻譯（雖然據說這樣對學習並不好）。或者正因為如此，所以題目中的兩組英文字，對於我而言有輕重之分。

Good nite（晚安）只跟一般朋友道別時用上。而Sweet dream（好夢）則是跟好友道別時用上的說話。因為心裡面是真的希望他們除了平平安安的過一個晚上以外，也可以把喜樂延續至夢境之中。所以，從道別的話語中，也可以把朋友區分起來。而這個法則已經應用了差不多近十年。

發現自己跟你道別時，一直避免選擇跟你說「Sweet dream」。 我想那應該是一種自我催眠的方法吧。以道別說話的區分，將一個人的地位打壓至另一個階層。我還是頭一次發現自己對他人有這種應對行為。不知道這算是退步還是進步。

再想一想近日的「數據」，發現除了以上兩種的告別句語以外，還有第三種形式。那就是什麼都不說，拂袖離去。當被人氣得要死的時候，哪理得禮貌與否，或許還巴不得對方惡夢連連吧。雖然這個道別形式從前大多只應用在老鬼身上，不過最近也開始多了應用在你身上。

冰火幾重天

那實在是一個很愉快的晚上。而且比我預計的還要好上幾百倍（跟新相識的網友見面，都不期然會先作最壞的打算）。正因為如此，所以往後幾天老是想要延續那種興奮和暢快的感覺。不過，翌日之後，他一直埋首於案前，日以繼夜地為他的玩具在努力著。好幾次嘗試找他聊天，但總是未及三句，就被他打發走，又或是以「忙碌中」的狀態作無聲回應。

佩服他的專注力之餘，亦氣他總是埋首於「工作中」。雖然明白這只是自己老羞成怒的表現之餘，亦忍不住開始想，或許那天晚上樂在其中的只有自己一個而矣。而這整個過程，就像是跟別人玩得興高采烈之後，即時被人用一盆冷水照頭淋一樣。

事實上，他也不是頭一次潑我冷水。他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在這不足兩個月的時間裡，已經不知道領教過多少次。想一想，我還是頭一回遇上這麼自我的人。而每一次被他潑冷水的時候，我都很同情及佩服他的一眾女友。因為，除了感覺實在很不好受以外，也讓人少了一份安全感。對於嚴重缺乏安全感的我而言，很難想像她們如何與他相處。

要是把這些轉化成一個劇目中的角色。我想他應該是那個深情款款地唸著，因為很愛你，所以才會想要親吻你，想要把你緊緊地抱在懷中，也想被你緊緊地抱緊；然後把女孩推倒床上做想做的事；完事以後，則不顧一切，呼呼大睡的人。至於你滿足與否，他才懶得理呢！

縱使未必跟當事人的狀況如出一轍，但我絕對會把他當作這類故事角色的藍本。如果事實如有雷同，絕對實屬巧合。

曖昧

因為你的關注，所以心裡面溢滿了甜蜜的幸福感覺。久違了這份感覺，讓我想要無視二人之間偶爾出現的違和感，只想一心沉醉其中，好好享受此刻的溫柔。

心裡面渴求更多相聚的時間的同時，不安的感覺在另一邊慢慢的在滲進來。

忍不住會想，對於你而言，我就像個新玩具吧。當這份新鮮感消失的時候，你的溫柔會不會同時消失？

心裡面也擔心你會不會對自己有太多的幻想與誤會？當這些幻想和現實都拿到太陽底下的時候，你會不會也逃之夭夭，去如黃鶴？

這一切都是緣於自己的寂寞吧。讓這甜蜜的感覺漸漸的擴大真的恰當嗎？

想著，想著，逃走的想法突然地跑了出來。

是不是該為這份熾熱的甜蜜氣息降溫呢？



(撰寫於2011年4月6日)

呂大樂 - 跳出香港「政治劇本」框框 (轉載)

究竟一個缺乏市民信任、民望低落、未能有效管治的政府對社會可以造成多大的傷害，觀察現時香港的狀况，便可知一二。我之所以這樣說，不是意圖將現在香港社會上的種種問題都推到這個弱勢政府身上。事實上，剛好相反，這篇文章的主旨是呼籲大家不要太過熱中於批評特區政府，原因不是我認為它表現良好，沒有值得批評的地方，而是如果現時社會上流行的那種批評繼續重複下去，只會令整個香港社會停滯不前，難以進步和有所突破。在目前制度上的種種限制之下，很難想像特區政府可以憑着轉換班底而脫胎換骨；在未來十年或更長的時間裏，恐怕真的需要「打定輸數」，為更惡劣的局面作好準備。

整個社會陪着政府退步

在這樣的一個困境底下，市民嘗試積極回應，就必須要督促自己進取、進步。問題是：在過去這一段時間裏，整個社會也陪着這個政府退步，對政府的批評大多數都是口號、姿勢，齊齊下滑向新的低點。現時香港社會的這種狀態，的確令人擔心。

坦白說，面對一個如此弱勢的政府，實在太容易在本地新聞媒體上得分了：現在，有道理的和沒有道理的、有根據的和沒有根據的批評，都自動或半自動地成為可以成立的、有一定代表性的（雖然本地媒體從來不怎樣考慮有關程度的問題，所以基本上不會區分哪些是少數意見，哪些是一般人的想法）意見。面對一個如此弱勢的政府，差不多任何行動都可以「達陣」。而面對沒有把關功能的新聞媒體（包括媒體上的評論），大事可以化小，小事可以放大。現時呈現在媒體上的民意，五時花六時變，經常搖擺，背後的原因不一定是市民本身經常改變主意，而是我們從畫面、版面及大氣電波所能接觸到的，不少根本與一般市民大眾的想法沒有必然連繫。如果仍然有人視本地新聞媒介為反映社會的一面鏡子，那他們或者需要有心理準備，因為它是一面哈哈鏡——不是鏡裏沒有所謂的現實，而是面容扭曲，比例失衡。

習慣了只求發聲 擺個姿勢便大功告成

在這樣的社會、政治環境裏，社會上的聲音愈來愈多。必須說明，市民爭取機會發聲，這是民主開放社會的常態，本身並無不妥。所以，問題不在於發聲，而是今時今日大家都不自覺地變得懶惰了，太過滿足於發出聲音（因為只要這樣做就已可以爭取到傳媒的注意，而面對一個弱勢政府，一點點的輿論壓力亦可以令特區政府不知如何是好），而愈來愈少認真跟進後面所需要做好的政治工作。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只求發聲，做一個動作，擺一個姿勢，便大功告成。就算偶然嘗試進一步將訴求和意見詳細說明，將道理清楚交代，也變得是姿勢多於實際，形式上的「政治正確」，而內容空洞。

例一：地產霸權

舉一個例：地產霸權。無可否認，近年高叫反地產霸權的人愈來愈多，在各種不同訴求的行動、不同的政治場合都會聽到這四個大字，但究竟叫口號的人是站於哪一個利益位置與立場上來反對地產霸權，則未見清晰。是反對大地產商壟斷市場（所以應該照顧小發展商）？還是反對一切以地產利益主導的發展？是站在小業主的立場來反地產霸權？是以租客的心聲為基礎的去反地產霸權？是以尚未置業而又想買樓的人士的角度來批判地產霸權？是從不追求買樓的立場出來，去挑戰地產霸權？還是徹底地否定私人財產呢？

不同的利益與立場可引伸出完全不一樣，或甚至是完全互相矛盾的要求（由只求有更多「上車盤」到用各種手段令樓市變為一個無利可圖的市場），走向相反的發展方向。究竟香港人（如果大家真的有起碼的共識）應該如何反地產霸權？最終希望達到哪些目標？到目前為止，有關的討論不是流於姿態與口號，便是甚為含糊。

例二：肢體衝撞

又舉另一個例子：時下請願、抗議、遊行中所發生的肢體衝撞。肢體衝撞本身當然沒有既定的意義（是主動還是被動便很不一樣），抽離於背景便難以討論當中的對或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採取這種抗爭手段的，應該勇於承認，並且講出當中的一套道理。現時頗為搞笑的，是每次搶咪、碰撞之後，參與者例必否認那是肢體衝撞，認為只是傳媒誇大報道、警方挑釁的後果、或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標籤或扣帽子所造成的誤導等等。這之所以令人覺得搞笑，是那些自命「激進」（或基進，又或者其他形容詞）和需要改變世界的，沒道理不敢堂堂正正的承認自己的行動確實要衝擊建制；事實上，他們應該很嚴肅地提出一套鬥爭理論，解釋為什麼在現時這個是非顛倒、全無公義、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社會裏，非以肢體衝撞、衝擊社會秩序來喚醒人民不可，而不是每有衝突，總是左右而言他，指這個沒有預警，指那個先動手，沒有嘗試將一套行動及其背後的理念向公眾交代。

例三：上街、衝擊、圍堵

第三個例子：愈來愈多人（雖然可能依然只是極少數，但以其基數計算，它的增長率的確顯著）覺得要以上街、衝擊、圍堵去推翻這個剝削、不公義的社會。

對這種見解是否同意，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有人立志投身革命，這份勇氣值得欣賞。問題是：在一輪行動過後，我以為他們一定會潛伏於各個低工資行業之中，走進廣大的工人、服務員隊伍，做好組織工作，隨時揭竿起義，一呼百應，把無良僱主打個落花流水。像一位年輕朋友告訴我，「反剝削不能靠李卓人之流的工人貴族」，我想他們一定早已深入基層，隨時動員一次波瀾壯闊的階級鬥爭。當然這樣的革命行動，需要時間；對此我充滿好奇和期待。至於那位不恥工人貴族所為的年輕朋友，暫時還未有看見他在一次與另一次行動之間做過些什麼功課或群眾工作。左看右看，他只是一位「周末才現身的革命家」。

行動形式代替了社會運動內涵

我想說的是：今時今日，要令極其虛弱特區政府尷尬、進退失據，並不困難。而正因為要打擊這個政府，實在太過容易了，我們開始不自覺地在打出一招半式，見到對手節節敗退之後，便沒有進一步做好跟進。以不費吹灰之力而可以搞得特區政府團團轉，並且在新聞媒體上大量曝光，容易令人感覺良好——以為否定這個政府的施政便是一種超越，假設政府有所動搖便等於啟動社會轉變。舉出以上例子（當然可以列舉十數個相近的案例）是想提醒我們自己，自九七回歸以來，口號如何代替了分析和策略，行動的形式代替了社會運動的內涵，以及政治姿勢代替了紮根於群眾的政治動員。在今天的香港政治，是太多（自認或不敢承認的）代表、代理，太少被代表的參與。以近期圍繞着最低工資的爭議為例，我們看見很多勞工代表，但卻很少見到工人。可以想像，有人會辯解：工人害怕僱主報復、迫害，所以很難公開參與抗爭。可是我們都知道，曾幾何時，在勞工保障更為缺乏的時期，爭取勞工福利的行動肯定有更多的工人參與。現在，各個行動中的代表、代理，太容易為自己解脫，隨便一句以行動為先、自己代表自己，便可以空降到任何一個領域。不過，拜虛弱的特區政府所助，「空降部隊」也足以搞得這個政府雞毛鴨血。

民間社會壯大了，還是轉弱了？

當包辦代替也可以搞得有聲有色的時候，代表、代理們就連被代表的在想些什麼、如何理解自身利益也懶得考慮和認真處理了。究竟近年香港的民間社會是壯大了，還是轉弱了？這是需要認真反省的問題。

那麼，出路呢？肯定不是期望現屆政府在它餘下的時間裏協助建立長遠政策的共識。原因很簡單，假如它有這樣的能量和集結意見的能力，特區政府便不會落得如斯田地；之前它辦不好的事情，在餘下的年多時間裏一樣不會有什麼作為。再者，換屆的政治環境就不利於這種討論（難道下任特首會甘心承繼這樣的一份「政治遺產」？）。

同樣肯定的是，要為香港社會建立一個新的議程，一定不可能憑着回應特區政府的施政而形成。過去的經驗——從2003年「七一大遊行」至今——應該足以提醒我們，否定政府的議題也未能幫助建立一個能夠突破舊有思維。時下有一種說法認為，「七一大遊行」那種所謂的「和平、理性」的行動不足以製造政治壓力，未能喚醒市民大眾，和未可以真正反映民怨的深度，所以必須在行動上尋求突破。究竟哪一種行動更能在市民大眾之中引起共鳴，此乃實證問題（例如參與衝擊行動的市民逐次倍增），不需要等得太長時間便自有分曉。但在將討論焦點集中到行動這個議題之上的過程之中，各方各派的參與者議論者都自覺或不自覺地迴避了更基本的問題——「七一大遊行」對建制的最大震盪是領導層的轉變，而未有認真處理政府與社會的關係；人事上的改變帶來一些在管治手法上的調整，但與民眾的關係及對長遠推動香港社會發展，並無創新思維。不過，與此同時，在政治領導層以外（包括親建制及反建制的各方政治力量），在治港方略的問題上，亦未見有些什麼理念可言。

香港政治的惰性

現時社會上於表面看來好像百花齊放，由「左」到「右」、「激進」到「保守」的口號、意見各自爭取支持者。但它們都只可遠觀，不可近看：自命或覺得被人標籤為「激進」的，一無長遠革命綱領，二在短期內，除了口號之外，並無解決民生的方案；至於「右」的、「保守」的，一類是認為自由市場能醫百病，而另一種則根本沒有獨立意志。最嚴重的問題是，在議會之內及之外，各路人馬均滿足於回應特區政府的施政，因為說句「贊成」或者「反對」，便「交足功課」，靜候下一個議題、矛盾出現，看看風頭火勢，做個反應，又過一關。這是香港政治的惰性。

香港社會所需要的，不是這樣的一個「政治劇本」繼續演下去。我們需要跳出這個框框。

角力

你總是說，以平常心待之。

只是，我有個問題。假若真的以平常心以待，我要怎樣處理這份思念呢？

我想，當我在網絡的另一邊等待的時候，就已經不叫作是以平常心以待了。在這種似有還無的狀態底下，一切都很甜美。不管人和事都變得虛幻，毫無實在感。

心裡面曾經這樣想。往後的發展，應該是觀乎於這場角力最終誰勝誰負吧。如果我可以擺脫這種思念，亦代表我已經擺脫我喜歡你的心情吧。所以，如果你愛我，就好好的把我捆在身邊。讓我成為你的貓。

然後，突然發現自己這樣想著的同時，原來心裡面某個角落暗暗地期待事情往某一個方向發展。

一直都避免把你標籤為「他」。但來到這一刻，再繼續「拒絕」下去，已經變成是自欺欺人。雖然明白自己心裡面的期望，但在這場角力賽中，仍然未敢安心敗下來。

恰如今晚的足球比賽－－阿仙奴對曼聯。我們各自熱捧的隊伍。雖然勝負對阿仙奴於聯賽爭標應該不再構成任何影響，但是面對曼聯，個人還是希望阿仙奴於今晚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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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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