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2月 29, 2005

物極必反之行為篇

有一派的行為學說認為人們會從個人的行為推論出誘發行為的原因,繼而因為行為的結果及其歸因,影響個人將來對相同刺激的表現。

那麼是因為我對你太信任,所以出現這個行為,還是因為我對你的極度不信任,所以有這個行為的出現?

上堂時從沒想過兩個極端的思考模式,卻可以引發出相同的行為結果。而且要從行為推論出原因,其實不是一件易事。

星期日, 12月 25, 2005

遊戲節目

平安夜到朋友家過聖誕,主人家還想了幾個遊戲節目出來,以便搞熱氣氛。其中一個遊戲是將人們分成兩組,每組各派二名代表出來。兩組人可選擇吃或飲的項目(吃的是加滿WASBI的壽司及普通壽司,飲的即是伏特加酒及清水),然後讓對方的代表猜誰吃的是加滿WASBI的壽司或飲了伏特加酒。

恰巧在分組中,酒量較淺的都被抽為同一組,而酒量較高的被編為另一組。我是屬於後者,跟另一名男生作代表。他則屬於前者,跟另一名女生作代表。因為他們酒量較淺的關係,所以我們亦讓他們先選擇挑戰的項目。在他們要挑戰前,已叮囑他們選食的項目較好,怎知他們偏要選飲的。而且還是由女的一口氣飲了那杯伏特加酒。我們全場人亦被男方的演技騙了,在這一項比賽中輸了。不過因為女孩酒量淺而且又一口氣的把那杯伏特加酒喝了,所以後來不勝酒力醉倒了。然後宴席散了,他跟我一起送女孩回家。

在途中有人批評女孩的做法太衝動,容易招來危險的後果。但我認為女孩會作出這個決定,是因為她深信在場的每一位朋友都不會做出令她身陷危險的事情,所以才會放膽喝下那一杯酒;是因為他們好勝,太小看那一杯酒,才會在商量過後,由女孩去喝那一杯烈酒。這或許就是勝利要付出的代價。不過為了勝利,由女孩去擔起挑戰的任務,我還是覺得不妥當。然而他向來都不是一個懂得體貼女人的男人,所以我對自己的憶測沒有絲毫的懷疑,在那一刻甚至相信那就是事實的全部。

當朋友們一個一個在不同的車站下車,最後只剩下我們三人的時候,我卻找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原來平常滴酒不沾的他猜不出那一杯才是酒,也不知道要飲的是伏特加酒,亦不知道是那麼一大杯,而她因為知道他酒量比自己更淺,所以才會出現最後的那一番局面。並不是因為他們好勝,而是他們都為對方的處境設想。他還坦言承認不高興,因為他覺得這些遊戲都會傷害他人身體,一點也不好玩。

發現到事實的真像,實在是令我對他刮目相看,亦很同情他昨晚的遭遇。因為他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臉倦容;走的時候,在路上見他一直都擔心身旁女友的身體狀況,想必他心裡也不好受;最後還得拖著疲憊的身軀送我們二人回家。相信他到達家門,也差不多要凌晨四時吧!在這普世歡騰的平安夜晚,他卻沒有沾染上半點喜氣。

星期五, 12月 23, 2005

年關難過

在醫院工作了十個年頭,有些迷信的說話也不由得你不信。而其中一個迷信就是說每當大節日來臨,死的人就會增多。在云云大節日中,新年又可說是數一數二的。不知是否如此,所以面對近來紛紛傳來的噩耗,我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傳來好友的母親犯上淋巴癌的消息時,我想起了過世了的父親。很快又是父親的死忌了。以為老人家只是普通的身體不適,沒料到事情可以那麼嚴重,不過兩天時間,已成了天人永隔,再會已無期的局面。從前聽人說「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故事時,總覺得那不過是一個故事。一旦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就變成永遠挽不回來的遺憾。

不知道他有多不長進,只希望你永遠不會擁有我這一份遺憾。

家族遺傳

前幾天收到堂兄過世的噩耗。跟這位堂兄並沒見過幾次面,只知他結婚四年,享年四十七歲,因肝病離世。

事實上,父親那一族人大部份都死於肝病,而且年齡大多不會超過六十歲。父親過身時是六十二已可說是少數了,因為他被這個病纏繞了差不多十年,而幾位伯父都在四、五十歲之時就過世了。若是從前的農村時代,這大概會被說是被咀咒了吧!而現代的科學則會以遺傳基因來解釋這種狀況。可惜,父親那一代沒有幾個女性,所以也不知這個不良的基因,對女性是否有同樣的影響。

雖然父親這一方面的仍是未知之數,不過母親那一族的頭痛病,我知道我是完完全全地繼承了。

說著說著,感覺自己像是百病纏身似的。假若這個身體也受到父親一族的遺傳基因影響,我的生命應該已走了人生的一半,該要好好珍惜餘下的日子,應該好好思考餘下的時間要怎樣渡過。

我在你眼中看到的是我自己

我在你眼中看到的是我自己,
所以不是你的圍牆範圍太廣,
是我的圍牆太高了;
所以不是你沒把我當作是朋友,
是我沒有把你當朋友好好地看待;
所以不是你有一丁點喜歡我,
是我無法完全放下對你的那一份好感。

星期三, 12月 21, 2005

世貿會議

世貿會議順利結束。會議以前,不知道這個會議可以為香港帶來甚麼貢獻,但會議過後,我想香港人的眼光或可以變得寬大一點(至少我的眼光變寬大了一點)。

示威遊行
世貿期間的示威遊行,大多是和平及充滿了創意的。感覺那是一項集體的藝術表現,比香港平常的遊行示威更吸引人注意。

衝擊
近年的香港示威遊行大多是和平地進行,這亦是香港人引以為傲之處。然而,今次面對南韓示威者的暴力衝擊,可說是香港警方的一大考驗。不單是說在世界傳媒的注視底下,要如何作出反應,還得顧及對立團體及社會的反應。對於「嬌生慣養」的香港警方以人海戰術對付南韓的暴力示威者,其實亦不為過。既然力量上不及對方,唯有以數量搭夠。而事實上,好幾次當雙方的人數相若時,示威者亦可衝破警方的防線。假若正如反世貿團體發言人第一天的發言,示威者的暴力衝擊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們的責任是要表現對會議的不滿,那麼香港警方的反應亦應視為合情合理的,因為他們的責任就是要讓會議順利的進行。

世上無永遠的敵人
每天看電視的示威轉播,有幾個畫面印象猶其深刻。其中一個是警方在清場時,以一個警員陪同一個示威者的形式送上警車。而其中的一對配搭是雙方的手搭在彼此的肩膀上,狀甚老友。另一個畫面則是在最後一天,一名警員跟一群南韓示威者圍著起舞。最後一個畫面是南韓示威者在他們的旅遊車車窗上寫上「I Love HK」的語句。在過去的數天,大家雖然各為其主,然而在最終的一刻,大家還是有開心相擁的時候。希望在這個以資本主義盛行的世界上,我們也終可以見到資本家與勞工階層有相擁而笑的一刻。

星期二, 12月 06, 2005

依賴不依賴

自知是個依賴性強的人,但儘管如此,亦不會隨隨便便的依賴別人。所以去宿營的時候,要依賴不相熟的人時,感到渾身不自在。

過後,為此反思一會。發現原來能找到可依賴的人,或者也是種福氣。因為那代表了對對方的一份信任。

而我,身邊可依賴的人實在數不出幾個。

怪人眼中的怪人

在我的眼中,他是個怪人。而在怪人的眼中,我也是個怪人。

那晚走到巴士站方發現我們要坐的巴士並不經過他的家,本以為他會改搭其他交通回家,怎知道他竟站著跟我們一起等。後來有一架巴士(路線跟我們的大致一樣,但終點站不同)來了,他沒有上,還是佇立著。我看他是立心跟我們坐同一架巴士回家,又見他跟朋友一路走來談得很開心,於是從背包中找出MP3,打算給他一個機會,上車後獨自聽歌,讓他們可以好好的談話。殊不知這舉動竟被他說我古怪。

到底是他太呆,還是我太拙劣?

我恨我是雙魚座

我不討厭自己生來悲觀的性格,卻很厭惡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而且這些想像力只限於名叫戀愛的框架中,並不可套用在別的地方上。

因為這無藥可救的幻想症,所以明知他不是喜歡我,還是會因為他不經意的關心或舉動,心裡面泛起了陣陣漣漪。

幻想是甜蜜的。他會不會是因為擔心我,所以留下來?他是想跟我多相處一會,所以沒上那一班車,而跟我們一起繼續等?

現實是殘酷的。他只是沒準備充足,所以沒法跟他們一起走。或許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

星期六, 12月 03, 2005

妥協

覺得跟別人來往,總會有意見相左而需要妥協的時候,而遇上這種狀況,我多數都會放棄自己的想法或立場。猶其是面對不相熟的朋友,就更加任性不來。故此,朋友說我總是選擇活在別人的期望底下,或許因此,也可交到不少朋友。

自少就認為自己覺得是理想的,並不一定也是別人的理想,更不一定是整個群體的理想。因此,如遇上意見不一致的情況,而其他人又沒太多表示的時候,我大多數會放棄自己的想法及立場,免去堅持以後尷尬的氣氛。年紀漸長,覺得所謂的「妥協」或許只是逃避最終的責任問題而矣。假若事情發展至最後出了狀況,就再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當初決定人的問題了。

另一方面,當「妥協」的次數出現漸多的時候,我總會萌生去意,離開現有的群體。所以,也不會因此而多交了朋友。事實上,世上真的有人能完完全全活在別人的期望底下嗎?我覺得所謂活在別人的期望底下,換個角度想,只是因為自己沒好好表達自己的立場及想法,繼而令別人誤會自己跟他們有共同的取向或順從其期望。那不過是一場美麗的誤會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