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11月 22, 2009

一屋無賴

老友昨晚看夜遇上一家無賴之徒。

話說前天晚上來了一個五十四歲,身高約五尺十寸,體重約二百磅的病人。因為腦積水入院。該男子雖然步履不穩,仍然整天行來行去,不願留在床上休息。老友昨晚十一時許發現他不見了,因為有其他病友舉報他太太把他帶離病房,所以老友就打電話到他家去尋人。他太太接電話答話剛剛發現他踏進家門。然後,他太太又說病人在大廈樓下仆倒。老友吩咐他太太盡快送他回病房。豈料他太太說: 「我不會送他回去的,你們安排救護車來接他吧。」結果擾攘一輪,他太太還是打了999叫車送他回病房。
(這就是濫用救護車服務)

病人回來以後,有人問他為什麼自行離開醫院回家。該病人竟答話:「因為要返屋企同老婆做愛。」
(下流)

之後,病人的兒子來到,不問因由,第一句就話:「你食屎架,咁都看佢唔住。」
(嘩,他老人家行得走得,自己偷走返家,他兒子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最可悲的是,遇上這種賤民,你無得還口之餘,還要站在那裡任其惡罵。

其實昨天中午,我也曾跟這個病人交手。話說我搬完文件往治療室,返回護士站時,見到這名病人像個大爺似的坐在我的椅子上打電話。我還未及開口,護士長已經先責問他為何在沒問准的情況下,使用我們的電話。而這名病人則語帶輕挑的答:「你們都無人在這裡,我能夠問誰!」之後我見他聽見他吩咐電話的另一方買橙給他之餘,還要指定出產來源,而且叫對方榨埋汁後再拿來。我就忍不住催他說電話乃緊急用途,要盡快掛線。當他掛線以後,問我可不可以再多打一個電話,我即時拒絕。然後他就坐在我的位置上,對我怒目而視。不過我懶得理他,繼續忙於工作。

做了這麼多年,見過不少無賴,這家人絕對可以名列十強。

我傻了

最近幾個星期六都會跟同事談論各式相機或鏡頭。今日題目是Pansonic GF-1。因為朋友的老友及大哥都分別買了這款相機。朋友說拍出來的相片效果比預期的要好許多。後來,跟他講到因為我打算買部RICOH GR DITIAL III送給你,在網上看過此機拍出來的相片質素也不俗。但朋友叫我還是看過GF-1的相片,然後再作決定。他此言一出,我心裡已有數。隨後,我問了自己兩個問題。

問題1:你是否值得我買這部機給你做禮物?
當初說送你禮物,是因為想鼓勵你多為父母著想。而且我跟你相識這麼多年,都不曾送過你任何禮物。相反的,我們認識大半年以後,你就從遠方寄了一份生日禮物給我。儘管那是你唯一一次送我禮物,然而你一直陪我走過的那份恩情卻未敢忘懷。又或者,這一切都不過是個晃子,我只是單純地想送你些什麼。因為相信你不可能會跟我到吳哥窟,所以才會改為買相機給你。事實上,買RICOH GR DITIAL III都已經超出最初的預算。買GF-1的話,豈不是變成嚴重超支?我甚至懷疑你為家人買的電視價錢會不會跟部GF-1差不多。而且跟他比起來,他比你對我好得多,我都不曾為他如此花費,為什麼我要用花那麼多錢買禮物給你?

問題2:我能力上負擔到嗎?
坦白說,如果買RICOH GR DIGITAL III的話,我已經隨時走進商店購買。但GF-1的話,先不要理會有沒有現貨的問題,以手頭上的現金而言,可能真的有一點勉強。

好明顯兩個問題的答案都否定我買GF-1給你作為禮物的意圖。既然如此,為什麼這個念頭仍一直在我腦內面揮之不去?為什麼我還在考慮該選擇白色的,還是紅色的?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傻了。

星期日, 11月 01, 2009

一時忘了?

前幾天工作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第三者可能會當成笑話,,但身在其中就不是了。不幸地我正是其受害者。
話說那天有個慢性心臟病人出院.。雖然醫生早上已經跟其在法國醫院任職放射治療師的兒子通話,,詳細交代了病人的病情,並解答其兒子的所有提問,不過還是得詢問有沒有家人來接伯伯出院。所以我就打電話到伯伯的家,,有一位中年女子接電話。亦開始了我的受難過程。
對答如下:
我:XXX今日出院喎,你們有沒有人接佢出院呀?
女:發燒喎。
於是我即刻走去查看探熱簿,但紀錄顯示伯伯這兩天都沒有發燒。
於是我問:伯伯這兩日都無燒喎,為什麼你會話佢發燒呢?
女:唔係佢,係我呀!
(對話到此,開始意識到對方是個難纏的人)
女人又問:佢真係無事出得院哪?
我:醫生覺得佢情況許可,無問題可以出院哪。而且醫生今早都跟佢個仔解釋了病情。
女:佢個仔是傻的
(她此言一出,真的把我嚇了一跳。做到放射治療師都傻?難道是我弄錯病人資料,打錯電話?)
我:小姐何出此言呢?
女::佢個仔什麼都話好,什麼都話無問題,所以是傻仔一名。你們應該跟他大家姐講阿伯病情嘛。因為平常時候都是他大家姐照顧阿伯。
我:那請問他大家姐電話號碼幾多號呢?
女:大家姐咪係我囉。
(聽罷,那條早已拉緊的理智之繩差一點就要斷開兩段。)
我:那我跟你弟弟聯絡,看看出院如何安排好了。
然後急急收線,免得再被這個女人玩弄。

續死亡

死亡之所以令人難以接受和恐懼,是因為它總是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發生。儘管你惡疾纏身,甚至乎患上絕症,還是沒有人能夠預告你的死期。更何況天過橫禍的事時有發生,這又增加了死期的變數。

他的消失,就像是死亡突然來襲。雖然決定接受,但為了一個約定,我一意孤行把「死期」延後了。

這感覺就像是預知自己的死期一樣。雖然逃不過悲傷,但卻有一定的緩和作用。難怪有人說,能夠知道自己的死期是一種幸福的事。

死亡

因為他再度消失,不禁讓我想到死亡的問題。

到底一個人的死亡對於另一個人而言算是什麼呢?

我只想到那意味著我將不可能再跟他見面,不可能再聽到他的聲音。有關他的一切記憶都會隨著時間,漸漸地被變得模糊不清,甚至被遺忙。

若然如此,當他決定再消失,而我決定不再給他機會的這一刻,他跟一個已死的人又有何分別呢?

即使事隔多月,每念及此,我還是傷心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