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 me know that I didn't lose you

手機突然收到他傳來的訊息，還未看內容，已經眉開眼笑了。

我有這麼喜歡這個人嗎？

就在收到短訊的前一天，我才暗自嗟嘆對他已經了無感覺。無論他再怎樣教人失望，也不會再傷到心裡去。

或者我有幾愛這個人，也同樣地有幾討厭這個人。所以，在一加一減的情況底下，才可保持心境平穩。

收到訊息的那個晚上，有句說話在腦內揮之不去。上網查找的時候，卻讓我發現了這個網頁：



不太清楚這個網頁的來龍去脈，但是被當中某些留言所感動。

例如：
Doesn't want to remember...isn't ready to forget

one of the worst emotional pains someone can ever experience, is to hate someone but still love them at the same time. this is the definition of heartbreak

Not loving you is harder then you know

Its hard too let go of something you never really had but, its even harder when you know its everything you ever wanted

I've accepted that we can't be, but I've also accepted that you're going to be that one person I carry with me for the rest of my life.

If you don't want me in your life just say so. And I will do my best to walk away. But dont expect me to stop loving you.

You'll never know how much I care, and I'll never know why I still do.

感覺以上每一句話都像是賀卡中的詞句一樣。只可惜，這並不是帶給人快樂的賀卡。

節哀順變 - 李碧華 (轉載)

上海有一樓盤，突然減價三成，原來的業主大表不滿，連續三天佔據售樓處抗議，拉起橫額要求「還我血汗錢！」

他們樓市高峯期買樓，半年不到就虧了五、六十萬，因地產商和經紀耍手段，哄他們「最後兩套」，不買走寶的心態，投資磚頭較安全的決定，是個人意願，沒有被迫。

年近歲晚，家家減價促銷，何止樓房？類似事件一定陸續有來。香港樓市也冧一兩成，根本沒有升的推動力。同病相憐。

很多人在各界理智勸諭下，仍是買樓吧。買了便得承擔一切風險──金股滙樓以及愛情，全都是賭博，買定離手，願賭服輸，怎能輸打贏要？跌價了或對方變心了，便要求賠償？當樓價升三成時，你會還給奸商嗎？會分一點給上手嗎？會覺得炒賣賺錢太易而捐些做慈善嗎？會津貼一下籠屋劏房的貧下中農或露宿者嗎？

當無產階級水深火熱時，慶幸自己有樓揸手；今日跌了好多仍有樓揸手。這世界誰付的不是青春血汗？自負盈虧也罷，看不出所謂「索償」有 1%成功希望。

量力下注，節哀順變。

醫生呀醫生，請多用心

病人乘坐非緊急救護車回家途中，突然嘔吐並感到胸懷不適。司機不敢怠慢，連忙把病人送回病房。到達病房以後，護士為病人量度血壓，發現指數偏低。於是，通知了負責的主治醫生。不過，主治醫生太忙了，無法即時來看病人。所以，退而求其次，通知了實習醫生。

沒想到他第一個問我的問題是「這算是新症還是舊症？」

我答他說：「當然是舊症。」

之後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跟我說：「那就放在一旁，遲些才去管。」然而，他清理完檯上的工作以後，就消失蹤影了。

老伯投訴的不適跟心肌梗塞的病徵有點類似。作為一個醫生怎麼可以漠視這個可能性，不去理會呢？這可是會致命的啊！怎麼可以在欠缺任何檢查底下，天真地以為老伯只是一般的身體不適呢？

面對這一類的醫護人員，我還是無法習慣他們這種處理態度。

事實上，病人回家以後瘁死的新聞並不罕見。而病人在原先被評估為可以出院回家的情況底下，病情突然轉差，需要繼續留醫的情況更是纍見不鮮。

不少人將醫護質素下降的問題，簡單地以人手不足作解說。彷彿醫護人手增加了，醫療質素就自然會提高一樣。

雖然因為醫科入學人數減少的關係，每間醫院所分配到的實習醫生數目的確是明顯減少了。然而，亦正因為如此，落在他們身上的工作亦減少了許多。抽血的話，大部份都由抽血員負責；入院的初步診斷，他們亦已經甚少問津。這個年頭的實習醫生到底在忙什麼，有時候，我也答不出來。而他們這樣的工作態度，到底要如何將書本上的知識加以實踐並學習，成效絕對是值得質疑的。難道這樣混著日子過了一年以後，就自自然然會懂得如何辨症？只怕連一些基本手藝都無法熟悉起來。

面對這類「天真」的醫生，我總是會想跟他們說：「醫生呀醫生，請多用心。不要用病人的性命來換取你個人的一個教訓。因為這實在是太昂貴了。」

Shall we talk?

一覺醒來，懶在床上看手機的whatsapp留言時，見你昨天晚上突然貼心地問我是不是感冒了，又叫我要好好休息。之後又說你把單車的相片都放到你的網上相簿中，我可以去看一看。

於是，我也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感冒是上星期的事，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單車的相片，昨天晚上就已經看過了。

回話以後，才想到你是不是把留言傳錯給我了？因為總覺得你那句問候實在是怪怪的。記得感冒初期，亦即是一個星期多以前，已經開玩笑地跟你說，你對於我而言是個病魔。那時候你還在哈哈大笑。而過去了的一個星期，你從來都沒有為此而問過我一句。

下午再上網的時候，就只見到你簡單的回覆說，「riding, talk later」。

心裡想，這次「talk later」不知是何年何日以後的事。

如果你細心想一想，就應該明白我這個想法吧。近幾個月我們在網上聊天的次數，實在是少得用單手也可以數得出來。

換個角度看，我真的變得對你完全不信任呢。不相信你會關心我的健康，更加不相信那句「talk later」。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加進你的數簿中，否則，我怕那個欠債清單會變得長到看不到尾端。

數簿

前幾天放工的時候，在whatsapp跟他談起他的新玩具。雖然對單車的事不太了解，但見車架已經到了，卻還未完成，好奇問他尚欠什麼的時候，他卻突然離線了。相隔幾個小時，見他雖然在線，但仍是沒有回覆。後來在MSN中見他在線，就開玩笑地追問他究竟。然而，不管是在whatsapp還是在MSN中的留言，都彷似石沉大海，一去無回。心想他要不是在玩網上遊戲，就是在看漫畫吧。於是，就一邊等候完成下載漫畫，一邊傳訊息給他自娛，看他什麼時候會發現。 可惜完成漫畫下載以後，他還是毫無動靜。於是，我就關掉電腦離開了。

翌日上線的時候，在whatsapp收到他半夜時發的留言，說他在玩網上遊戲，遲一點再告訴的答案。因此，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就上網等待我想要的答案。然而，他雖然在線，卻是毫無反應。相信他又把說好的事忘記了，於是午飯結束以前，留言說他好像沒打算要告訴我答案，所以我先離開不再等了。之後，就狠狠地離開。

後來，偷偷上網的時候，發現他竟留言問我說，我要什麼答案。心裡就開始起火了。雖然已經習慣他老是忘記約定，但至少也該守住自己提出的約定嘛。而且，又不是好幾個月前提出的問題，怎麼話忘就忘記了呢。一氣之下，把前一天提出過的問題都寫了下來。他解釋說，以全螢幕玩遊戲，所以看不到留言。之後，又說留言都沒有了。不知怎麼看到那些留言，覺得他像是向我發晦氣似的。我也不客氣地回他說，留言怎麼可能會消失的呢！

想一想，就算他的MSN設定為不會儲存留言作紀錄，但whatsapp裡頭，還是可以看到留言紀錄嘛。他這樣的解釋完全就把人當成是傻瓜嘛。

為此氣得瞠目結舌之際，心裡面浮起了一個念頭。就是為他開一個數簿。把他主動提出的約定，又或是答允過的承諾都一一記下來。數簿的目的，不是要為了向他討債，而是提醒自己，他是個不守約定的人。

後記：牛角尖鑽記

其實明白他老是爽約，並不完全是因為漠視我。

對於男人而言，爽約了，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代表他沒把事情放在心上而矣。男人不會像女人一樣，把這些小事情都聯繫到另一件事情上。亦即是他爽約了，並不具備其他意思。

雖然心裡面清楚明白，但還是逃不出女人的思考模式。就算逃得出，正因為我是個女人，所以還是不會完全排除那些可能性。

嗚呼哀哉。

步伐

雖然最初跟他的步伐是一致的，
但自五月開始，二人的步伐就亂了。
是我走得太快，
還是他走得太慢？
曾經，想要盡快地把二人的步伐再調整過來。
但是，
漸漸地我死心了，
漸漸地我覺得那是不可能再發生的事。
然後，我想到了那一首歌－－
《日與夜》。
這一首恰好形容我與你境況的歌曲。
最初，是你走得太快了。
到我從後跑上來的時候，
你卻落在我的後頭。
我和他會不會最終落得一樣下場？

牛角尖鑽記

多年沒聯絡的好友突然跟我說，她有了身孕。預產期是明年一月。我開玩笑地責罵她說，怎麼結婚了也沒有跟我說一聲。之後才恭喜她懷孕了。知道她一直都期望結婚和生兒育女，而且看見她從前為戀愛之事所折騰，今天見她願望成真，心裡面實在為她感到很高興。

只是高興過後，心裡面也感到一陣失落。感到莫名其妙，於是連忙審視背後原因。方才發現自己心底裡一直認為女友嫁不出去，跟自己可說是盟友。但今天她懷孕了，儘管對婚事的問題一直迴避，想必是有難言之隱，但好歹願望也叫做完成了一半呀，應該算是件好事。而這個姑婆大軍又少了一名成員了。

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自己心底裡實在是何其偓促。雖然跟女友一直很要求，但心底深處卻認為她年紀不輕了，脾氣也不好，不可能找到可以接受她的人。縱使這種想法一直都不曾在我心裡浮現過，但卻藏於我心底深深處。腦袋內祈望她能夠幸福，但心裡深深處卻認為她不可能得到。這種口不對心的行為，就算是無意識的，還是覺得很醜陋。為此而感到羞愧。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我這樣的要求自己，會不會是太過苛刻？這個世上有幾多個人會這樣的審視自己的思考？然而，這個問題會不會是那個污穢的自己意圖脫罪的手段呢？

但是還未從這個漩渦中找到解脫之道，另一個漩渦就已經出現了。

他說會把我加進朋友清單中，但事隔一天還是未見他行動。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爽約了。本來想要取笑地問他，有沒有人說過他是個經常爽約之人。

但是我已經彷彿聽到老鬼斥責說：「為這麼一點小事去煩人，你實在太不該了。為什麼一定要他作主動去把你加進朋友清單中呢？」

「因為我跟自己說過我不會再主動把他加進我的清單中呀。那時候我既然氣他而把他刪掉了，怎麼可能現在又主動去把他加回去？」我解釋道。

於是，老鬼一定會追問：「那麼你為什麼氣他而把他刪去了？」

「因為他失約呀！那時候他應承我說過會把相片給我的，但是他一拖再拖。他根本就不尊重我，沒考慮我的感受呀！」

然後老鬼一定會繼續罵：「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你說你是不是麻煩呢？既然你要堅持不作主動的話，就由得他不在你的清單中，然後因而看不到他的狀況好了。」

是的，這一切都是小事。我只是覺得，他是個意志力很強的人。如果他要做的話，這些小事都不會難到他的。就正因為如此，當初我才會感到生氣和失望。因為這不就正正代表他並沒有那個意願嗎？然後日子久了，我慢慢地習慣了。他總是爽快地答應我提出的要求（或是說為我做某件事），然後很乾脆地把一切忘得一乾二淨。

不過，話說回頭，既然我只是單純地想取笑他，又不是要責怪他些什麼，為什麼要考慮這樣多呢？有必要為一句玩笑話而弄得自己提心吊膽嗎？最終答案應該是我太在意他的感受吧。

然後這個時候，我又想到，要是我把這番心內交戰的事跟他說的話，他大概會說：「做朋友不應該這樣多顧慮的。這樣實在太不自然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種小氣鬼。」

的確，他說得很有道理。

可惜，這一切「對話」都只是模擬性質（不管是老鬼還是他），在我腦內靜悄悄地運行。而當我發覺時，一天已經差不多過去了。

我好想你

好想你，卻不可以跟你直説。
跟你的距離越來越遠，但比從前更想留在你身邊。
明明對你失去信心了，可是心底裡還是在盼望？
好想不顧一切的往前走。
在想你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的找你；
傷心失意的時候，盡情地跟你撒嬌；
可以不用在意你到底是我的誰；
不用擔心最後是否能夠承受你帶來的傷痛。
「我好想你」，
你能否聽到我心內的吶喊？

感冒的日子

感冒前的一天，不理老鬼及大王的反對，下定決心買了這個新玩具。他們實在不懂女人的心理呢，女人問男人意見的時候，大多都不是真的想要聽意見，而只是希望他們支持嘛。他們竟然認真的去評估起來。不過念在他們都是為我好，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沒聽他們的。

說真的，我開始質疑大王是我的病星。認識他短短半年，我已經第三次感冒了。今次還要病了好幾天都還沒好。差不多三天假期（一天病假加上自己兩天休假）都花在床上了。要不是趁著昨天早上稍為好一點，急急走入戲院的話，那就白白浪費了這個休假。不過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我就開始頭痛發作。餘下的時間都被折磨得很慘。因此，新玩具儘管到手了，卻沒有什麼時間去好好研究。因為只要我望著螢光幕不夠二十分鐘，頭痛就會加劇。所以不得不放下這個新玩具。我打趣跟大王說，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一定要向他撒黃豆。據說撒黃豆有辟邪的作用。

也不知是不是睡得太多的關係，一個晚上竟然做了幾個夢。前兩天的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昨天晚上夢見誤撥了他的電話，而他的電話竟轉到他老家的電話去。他父親在電話氣喘得好厲害。因為太擔心，所以我去了他家探望他父親。我跟他的雙親談了許久。夢裡面他父親沒他說的那麼健康。不知道是不是太憂慮的緣故，竟然從夢裡驚醒過來。醒的時候，心裡邊一面仍然為他父親的健康慌張著，一面暗罵自己是不是太黑心了，竟然做了這樣的一個夢。

然後合上眼以後，很快地又走進夢鄉。這次夢見跟大王一起到外地公幹兼旅行，但出發當天卻遇上颱風。於是，我們二人走到附近的超級市場購物。而在採購中途，大王突然發脾氣走開了。他走開後沒多久，我就遇上一隻黑色的大妖怪。它因為看到我選購了某些東西而要咀咒我，還說捉到我的話就要殺死我。於是，我就匆匆離開了那個超級市場。後來，我上了一架巴士。在途中，原本想打電話給某人的，但又誤撥了他的號碼。正匆忙想要收線的時候，卻聽到他的聲音。他說他正要打電話給我，然後兩個人就這樣談起來。

大概是因為夢見跟他之間破冰了，所以醒來以後，心情還蠻不錯的。

今早起來，病徵改為流鼻水及咳嗽。看來我這個感冒的日子還得持續好幾天。

後記：
寫完網誌以後，在網上溜達至十一點。早上醒來，發現病情加深了。為健康著想，這幾天要多休息，不能上網了。勿念。

囚

最近開始害怕夜欄人靜的時候，彷彿可以看到築著圍牆的自己，把自己和其他人都分隔開來。感覺痛苦，又無助。

的確，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明明也跟你說過，人，不可以獨處於這個世界。但為什麼我竟不自覺地走上這一條路？而即使早幾年發現了這個徵兆，我還是無法改變這個走勢。

曾經期望他可以把我從這個狀況中解救出來，但時間把信心都沖走了。現在望著這個人，我連開口求救的勇氣都沒有。心底裡懼怕一旦被拒絕，自己就會跌落萬丈深淵，永不超生了。實在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去。

忽發奇想。或者我忘了自身是隻妖怪。在精力慢慢粍盡的情況底下，保持人的外表變得越來越困難了。如果是日本的神話，最後就應該化成一縷輕煙，慢慢消失吧。這一點，比起中國神話中，打回原形更好吧。




後記：
心情低落，除了是因為工作上不如意，跟近一個星期天氣陰沉都有關係吧。

見字留言

鬼門早就關了，你到底還要魂遊到何時？

是我想太多了嗎？見你久未露面，心裡面開始感到忐忑不安。

還是因為今年孤星高照，所以在這寂寞的日子，份外想你呢？

無論是那一個原因，就讓貓咪向你多撒嬌一次，見字後，給我留個片言隻語（無論是那一個版塊都好），讓我圖個心安就可以了。

第二次約會

一直都相信他不會再提出見面的要求，自己心裡亦打算不要再跟他見面了。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邀請我一同去看《阿波羅18》。對這電影甚有興趣，卻礙於這是一套驚嚇片，只好望門興嘆。 所以當他說一起去看這電影的時候，雖然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答允了。然而更沒想到的是，幾句談話以後，他說這電影評價不太好，問我有沒有其他想看的電影。我亦如是作答。他說翌日決定看的電影和地點以後，再聯絡我。

兩天過去了，沒收到他任何訊息。心裡面開始出現了許多疑問，如他是真的想約我嗎？會不會是搞錯人了？又或者是他又喝醉了，所以胡亂提出邀約？縱使心裡面出現了不少問號，但我還是沒有主動問他找答案。心裡面想，要是他真的弄錯了的話，那就讓事情就這樣過去好了。

直至約定看電影前的一天，收到他訊息問可不可以延後一天的時候，才確信他是真的想要約我看電影。與此同時，心裡面泛起了其他疑問。鑑於他並沒有執著要看《阿波羅18》，所以他的目的，應該不是要找人陪行壯膽；但近來跟他聊天的時間少之又少，也不見得大家聊得份外暢快，所以也排除他是想要見面而提出邀約。思前想後，最後得出的答案是，他應該是為了交還早前借走的記憶卡而提出邀約。

儘管如此，為了這次約會，心裡面還是感到不安。因為對於我而言，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於是，隨後兩天，都在煩惱應該穿哪一條裙子應約、見面的時候要說些什麼、是不是應該先上網看一看有哪些餐廳‧‧‧‧‧‧。約定的那一天，也是我長假結束後，第一天回醫院上班的日子。不知道什麼原因，放工的時候，一雙腳都磨到出水泡了，只好忍痛赴會。

明明對他的臉容已經毫無印象了，但是見面的一刻，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然而當跟他再見面的時候，我已經倦得什麼都不想說，亦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於是，不管是到哪一間餐廳食晚飯，又或是晚飯食些什麼，一切都隨他的意思。走進餐廳坐下不久，他就把記憶卡還給我了。心裡面暗暗讚嘆自己今次竟料事如神。點餐的時候，雖然他曾經說過讓我選擇哪一道意粉，但我還未把餐牌的菜式看完，他就已經「改變」了主意，決定點了一個長通粉。那時候，我反而有種熟悉並溫暖的感覺。心裡面想，對啊，他就是這樣一個霸道的人。不過，事實上他也具有霸道的原因。因為他點的兩道菜的確很美味。晚餐時候，大部份的時間都是他在喋喋不休地說話。說著他的近況，說了些從前大家也曾經說過的話題（我相信他都忘了）。這段時光讓我想起你從前說過你喜歡跟他們一起的那份輕鬆感覺。這天晚上，我也確確實實的體驗到。

另一件令我確信他是個霸王的事件，是發生於晚飯以後。當我跟他說我想要去一下洗手間的時候，他竟然拒絕了。即使他很快改口說讓我去，那一刻我還是愣住了。我相信這是我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而被人拒絕的。事實上，這哪裡是可以拒絕的事？這個畢竟是個人的需要嘛！雖然晚飯時，他也說過好幾次，叫我入場前才去洗手間就可以，但我也不停強調過我怕戲院的洗手間會太多人嘛。這件事實在是令我覺得涕笑皆非。

電影以後，我們一邊行一邊談論剛剛看的電影劇情。分別之前，他跟我說網上再談吧。雖然知道這只是一般的客套話，但我回家以後還是真的上網想找他繼續未完的話。可惜，即使我主動跟他說那套電影，他回應的卻是別的事情。兩三句以後，甚至將對話都打住了（相信是在做其他事情吧！）。見他並沒打算聊電影的話題，我就跟他說，他都不是真的想要聊那套電影，所以我去睡了。其實，把這番話傳出去之前，心裡面有想過就這樣說句晚安就算的。但心裡面還是因為他的冷淡覺得不舒服吧。到底什麼時候，我才會學懂不要認真去對待他們隨口說的道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