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女友提議去食日式鐵板燒料理,卻被我否決了。
她好奇地問我說:「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吃日本菜的嗎?為什麼不想去了?」
是的,我很喜歡吃日本菜,也想試一試日式鐵板燒料理,但是由她提問直至現在這一刻,我還是沒打算跟朋友走進這類餐廳。女友的提問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闢一樣,把我從某個狀態喚回來。原來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逃避回想那一晚的事情。儘管記憶早就變得模糊了,但感覺仍殘留在回憶內。
自那天看書,說即使覺得不開心,仍要努力告訴自己日子過得很愜意開始,一直都裝著自己日子過得開開心心的;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裝作這個決定是自己的決定。雖然情緒的確因而平復了,只是這種作戰方法實在太花粍心力,所以弄得每一天都覺得異常疲累。又因為勞累是來自心靈的,所以這段日子要不是遲遲未能入睡,就是在半夜醒過來。
然而,自開闢被打開以後,只要稍微想到那一晚,還是會隱隱作痛。每看到他為她而變得洩氣或沮喪,我都覺得很難過。雖然想伴在他身邊,就像那時候陪在你身邊一樣。不過,直至最近我才發現,不可能有人像你一樣接受這種關係。如果是為自己好,更不應該重複這個決定。
無法大聲喊叫自己的痛苦,無法高聲說我不快樂,不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我開始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再戴上這個面具,假裝平靜地渡過以後的日子,直至有一天,我忘記臉上掛著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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